“这…这怎么会呢?只是香料而已,奴婢们寻常也会闻见,没觉哪儿不舒服呀?更何况那是二殿下专程为姑娘找的呢!”
陈稚鱼神色未变,眼神清亮,道:“二殿下当然是一片爱妻之心,毋庸置疑,只是大部分人都不会了解香料的用途,只肖那味道好闻,便算得上好物,我或许也是班门弄斧了,但这香味若没闻错,并不适宜久病着的人长期闻,那样只会令人呼吸短促。”
说罢,她还不好意思的笑了下,与余娘子交代道:“我也是从小地方嫁上来的,没见过什么好东西,或许是我没见识,不知这东西金贵,闹了笑话,娘子可莫笑我呀。”
余娘子听得一愣一愣的,但在这时忽然就反应了过来,连忙地摆着手:“少夫人真是折煞奴婢了!奴婢身份又怎敢轻笑少夫人呢?少夫人也是一片好心,您这么说很有道理,奴婢这就将香炉里的香灰都撤掉,往后再也不点了。”
陈稚鱼笑笑,这下心里才算是松了口气还与她小声说道了句:“帮我留一把,我异常爱琢磨这些,既是独香,那便不会再买到一模一样的,我想试试能不能将其复刻出来。”
余娘子不疑有他,爽利的应下了,她对这位少夫人莫名的就是很信服,或许是因为自家姑娘十分信重她,还留她说了这么久的话,那话中的内容都叫她汗如雨下。
约莫坐了半刻钟,赵宓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,陈稚鱼也不好在此处多留了,只怕会碰上二皇子,同余娘子交代了几句,包了一手帕的香灰便离开了。
她今日运气好,平平安安地来,平平安安地走,殊不知她的马车刚离开二皇子府,二皇子的车驾就回了府中,与她完美错过。
人虽错过了,消息却没错过,如今的赵宓在二皇子府里已经没了什么作用,二皇子知道赵家是要放弃她了,遂没有过多的限制她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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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想今日她给了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,竟将陈女宣进了府中,贴身随从得知以后,提醒他:“陆家隶属于太子党,二皇子妃堂而皇之地将人宣召来,想来是没有想过这些,殿下,此事是否要干预?”
干预?若是以前自然是要干预的,这赵宓做这没脑子的事不只是一次了,也令他十分厌烦,但这一次她做的,却叫人舒心得紧。
“不必,两个女子翻不出什么风浪来,一个将死之人,一个刚入京城的新妇,又能做什么呢?”
“是……”
“不过,本殿倒是要尽一尽地主之谊了,你刚才不是说,接连几日赵宓都要宣她入府吗?”
随从点头,二皇子便说了:“往后陈女再来,就让府上的人去告诉我。”
……
坐在屋内拨着香灰的陈稚鱼,狠狠地打了个喷嚏,幸亏他扭头及时,否则这威力巨大的一个喷嚏,要是喷在香灰上,那她这桌上的绒布也要遭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