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夫人对谁都如此吗?”
心里思索着他那话,以致他再度问话时,神色发滞,看过去时不期然与他对视上,看清那双邪肆的双眸,压下眉眼,只说:“臣妇只是做了分内之事。”
分内之事,齐鄢在嘴边默默念了念这四个字,而后看她,嘴角噙笑:“那对你来说,二皇子妃也算分内之事吗?”
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,显得格外暧昧不清,陈稚鱼皱眉,又听他说:“二皇子府上,可有你分内之事?”
陈稚鱼心里一咯噔,眼眸闪烁:“殿下!臣妇失言,臣妇只做该做之事。”
是他暗示意味太过明显,陈稚鱼抬头看他,见他面容带笑,人畜无害的模样,心脏狠跳了一下,她分不清,他是不是对自己的来意一清二楚了。
见她急于否认,齐鄢笑笑。
此人太过危险,陈稚鱼本就是来打听情况的,如今打听不成反被套话,她本能地觉得危险,站了起来,道:“时候不早了,臣妇该回去了。”
齐鄢亦起身,朝她走去,一步之隔,他垂眸看着眼前清瘦女子。
“不到两盏茶的工夫,小夫人就想走了,可是觉得我招待不周?”
他声音极轻,那句“小夫人”说得与那晚一般,但听着又与“少夫人”很是相近,陈稚鱼头皮发麻,只装作未察觉,双手叠在面前,喉间微咽,深深地缓出口气,带着笑回道:“殿下此话折煞臣妇了,臣妇今日来是专程来看二皇子妃的,如今不得打扰,自也是不好太过叨扰殿下。”
齐鄢听她说话,目光落在她细嫩的皮肤上,她有一双好看的眼睛,此刻眼眸下垂,不视于他,令他心中略略遗憾。
还想与她再多说会儿,却不忍看她慌张,退了一步,笑说:“我送小夫人。”
这次,他说得清晰,陈稚鱼抿紧了唇,充耳未闻,与他一道离开。
而这时,赵宓刚从混沌中醒来,扶着沉重的头,仰躺在榻上,看着守在身边的余娘子,长叹口气: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姑娘,午时过了。”
赵宓疲惫的看着窗户透来的光亮,只觉胸闷气短,难以缓息。
余娘子抿着唇,轻声说:“今日不知二殿下见了哪位贵客,看守严重,连这儿都防着。”
赵宓眨了眨眼,摇摇头,对这些,她早就无力管了。
余娘子又说:“不过也不曾听说,殿下去了昨夜那位屋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