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棠啜了口茶:“可以。待父皇立我为储那天,我就为陈皓轩解毒。”
荣宁长公主松了口气,站起身道:“既然如此,我这就进宫见皇上。”
郁棠命人送客。
荣宁长公主离开了。
傅观书朝郁棠行了告退礼,也没有多加逗留。
今天的早朝气氛格外压抑。
不过也正常。
这几天宫里就像暴风雨要来临似的,每天都很压抑。
昨晚丞相回府一夜没睡,看到最心爱的长孙出气多进气少的惨状,恨得目眦欲裂,真想派人把郁棠大卸八块,剁碎了喂狗。
他连夜请了几个大夫,都说意安受伤太重,能不能醒过来没人敢保证,就算醒过来也是个废人。
丞相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,早朝上气色憔悴苍白,眉眼悲凉而阴郁,整个人站在殿上摇摇欲坠。
随着昨晚太傅支持九公主为储的消息出来之后,今日昭武帝于殿上询问众臣,满朝文武噤若寒蝉,无一人开口。
昨晚郁棠查抄尚书府一事,在场已无人不知。
他们心里既害怕九公主,又仇视九公主,更想杀了九公主,所以没人敢支持她为储,但眼下迫在眉睫的情况又让他们明白,除掉九公主已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,比公主为储还不可能。
所以他们只能沉默。
直到一句“荣宁长公主到”响起,百官才猛然惊醒似的,齐齐转头看向殿外。
荣宁长公主自殿外走来,一步步走到殿上,撩袍跪下:“皇兄,臣妹是为九公主一事而来。”
昭武帝皱眉:“荣宁,你想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