附属国需要每年纳贡。
这对殷朝来说,是雪上加霜的打击。
虽然九公主没同意,东澜也没强求,但按照正常流程,他们定然是希望殷朝向东澜纳贡的,而不是如此时这般,借着恭贺的名义,善心“接济”殷朝。
晋王坐在席间,紧紧攥着酒盏。
如果即墨苍梧对郁棠当真如此在意,为了她不惜这般大手笔帮助殷朝,那他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其他人再争这个位子。
难道真要让郁棠做殷朝天子,然后铲除异己?
晋王不想坐以待毙。
可他着实想不到什么办法可以破眼前这个局。
似乎做什么选择都难逃一死。
“多谢摄政王。”昭武帝没理会席间众人的反应,举起酒盏,热情地朝即墨苍梧敬酒,“希望东澜和殷朝两国成为友国,永世交好。”
即墨苍梧端起酒盏,一饮而尽。
席间众大臣接连敬酒,说着真心或者言不由衷的恭贺之语,并暗搓搓地想知道摄政王打算何时离开,到时一定给摄政王和诸位使臣举办一场隆重的饯行宴云云……
即墨苍梧道:“待五百万两银子送过来,本王亲自过目,与贵国君臣交接完再说。”
昭武帝连连称是。
乐声响起,舞姬鱼贯而入。
大殿上一派觥筹交错,歌舞升平。
郁棠是今天册立大典的主角。
可她此时坐在席间,执着盏酒,却像个置身事外的陌生人,漠然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假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