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没有战争,招兵是为了更好的训练,而训练不是一日两日就能达成的,那是经年累月的学武、操练、拼搏和过五关斩六将,经历重重考验才能铸造出来的精锐,所以初期招兵都是以年轻、矫健和灵活为主。
铁骑投入大,花费大,所需要的训练时间长,所以招兵尤为严格。
郁棠监督得比选拔官员还严。
时间就在忙碌中一天天过去。
虽然立太子大典之后,郁棠就已经是东宫之主,东宫属官和侍卫也安排妥当,但她大多时间还是待在宫外,皇帝想召见她,有时候都不知道她在哪里。
六月初五,东澜押送银子的队伍抵达皇城。
新任户部尚书热情得一再感谢东澜的补贴,只是众人心知肚明,这些银子都是冲着谁来的,清点入库之前,户部尚书询问郁棠的意见。
郁棠刚推荐傅云章为尚书,正是建立信任的时候,自然不会在银子上为难他:“拨出二百两万白银,用于军饷和购买粮草,十日之后送往边关。”
朝堂颓靡了这么多天,该做的事情需尽快做起来。
忠勇伯虽然被打入天牢,但边关还有镇守的将士,他们的军饷该发还是要发,粮食该给还是要给,总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保家卫国。
傅云章等户部官员恭敬领命。
昭武帝却并不高兴。
因为郁棠自从被立为太子之后,就名正言顺开始插手朝堂之事,提拔官员,安排新人入朝,招兵,提拔将领,决定户部财政哪怕这些银子是东澜送来的,也无法改变郁棠的僭越行为。
昭武帝多日来已经受够了窝囊气。
震怒和憋屈都被压在心里,看在东澜使臣的面上一直未曾发作,可郁棠擅自决定军饷和粮草一事彻底激怒了他。
昭武帝神色有些阴郁:“郁棠,东澜送来如此厚礼恭贺你册立大典,解了殷朝国库之困,朕不胜感激,朕打算为摄政王和诸位使臣举办一场隆重的饯行宴,不知定于何日合适?”
郁棠听到这句话,明白父皇又想让东澜使臣早日打道回府了,不由一笑:“儿臣这几天一直忙于各种事务,尚未来得及跟摄政王商议,今晚儿臣去问问他,明日回复父皇。”
昭武帝点头:“东澜事务繁忙,听说摄政王朝堂和军队一把抓,长久待在殷朝到底不是个事儿,万一东澜内部出了什么乱子,朕着实过意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