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那个孩子进宫做了他的銮仪卫。他已经十六岁了,但那双眼睛和小时候却并没有什么不同,那么澄澈,那么漂亮。
他满腹诗书与才华,神采飞扬的跟他说起科举,说起自己的理想。
可是他因为隆恩再也失去了科举的机会,从此以后,他只能成为皇上身边的近臣,一辈子都只是那个人的包衣奴才。
巧合的是,这几日叶桂正好在江宁。第二日就被请到了织造署。
闲来无事的时候,胤祐又让他给自己诊了一次脉。对方却说:“身体强健,不过劳累过度,须静养两日。”
胤祐笑道:“不是说六脉调和,非仙即怪?”
叶桂颔首:“没想到王爷还记得。”
曹寅的病日渐好了起来,他此前奉命在扬州书局编纂唐诗。这时候,那边出了点岔子,需要他过去处理。
胤祐本是说让别人去,但编书这种事情,在曹寅这儿就不是小事,他必须亲力亲为。胤祐也只得陪他去。
两个人坐在马车里,曹寅手里捧了本书,只顾低着头看。
胤祐奇怪:“你这……也太用功了吧。”
“我只是不想……算了。”
胤祐替他说完:“只是不想听他们对你的议论。”
曹寅扶额,苦笑道:“前些年有个书生,专门写了首诗骂我。”
“张符骧,我知道。他有什么立场骂你,他自己不也向我阿玛呈上《迎銮诗》,陈述他的治国方略。他何尝不想封侯拜相?”
曹寅说:“他骂我是苏妲己。”
“哈?”胤祐上下打量他,“那你得再年轻个四十岁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