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岸阔也侧过来,面对他,问:“你不是应该去过很多地方吗?”
“对,但我一般不会做太多计划,都是走到哪算哪。”边迹如实道,“平时上班就是要到处飞,要是旅游还跟上班一样,那也太累了。”
严岸阔以为他的意思是今天被累到,自责没有安排好行程:“那你今天……”
“我今天不累。”边迹腹诽一定要让男朋友改掉自我归责的习惯,“毕竟你的习惯就是这样嘛,要一切都有计划,在可控范围内。所以,这应该也是你经历过的、意外最多的一次旅行吧?”
严岸阔没正面回答,但他的笑已经说明一切。
边迹得出这样的结论:“这说明,咱俩真的是两类人各种意义上的。”
严岸阔没有反驳,而是躺下来,看着辽远的星空说:“嗯,要是放在一年前,我很难想象咱们会在一起。”
风穿过旷野,没有留下回响。
边迹沉默地感受风刮过脸颊,闭上眼,等了一会才说:“你要是早知道我是这种人,第二次还会坐我的航班吗?”
“会。”严岸阔毫不犹豫地回答,反问,“你呢?”
要是早知道中间要经历这么多事,还会请客吃那顿赔偿餐吗?
边迹枕着手臂,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人,点点严岸阔的额头,“会啊,当然会。拿人手短,谁让我把你衬衫扯坏了呢?”
提起衬衫,始作俑者忽然露出不易察觉的心虚的笑。
边迹权当看不见这个奇怪的表情,忽然低下头,小声说:“我想接吻了。”
严岸阔慢慢收起笑,低头用嘴巴轻柔地描摹着边迹的唇瓣。不知是空气稀薄还是别的缘故,他说自己感受到缺氧。
草地上万籁俱寂,可以看到银河,适合沉默和亲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