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年一僵。
“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半个师父,”喻泽半开玩笑地说,“给你个祝福吧。”
池年放松下来:“那,谢谢师父?”
喻泽轻笑一声,松开她:“从今天开始,就是真正的独立摄影师了。”
池年想到当初自己加入线条的目标,轻轻地点点头。
喻泽望着她,突然想到她刚刚在台上和祁深站在一起合影的画面,祁深来这里,是他主动提出来的,主办发不费吹灰之力请来了这样的重量级人物,自然欣然同意。
而祁深的要求,则是,只为一个人颁奖。
喻泽沉默了一会儿:“如果……”
如果什么,他没能说出口,身后有人打断了他的话。
祁深的声音少有地带着丝慌乱:“池年。”
池年转过头,正看见朝这边走来的祁深,他的脸色微微泛着丝苍白。
喻泽抿了下唇,继而垂眸随意地笑了下,以只有二人听见的声音说:“见过祁深拜托人吗?”
池年看向他,满眼疑惑。
喻泽耸耸肩:“来海城找你却没找到时,他找到了我。”
祁深问他,她在哪儿?
最后生硬地低头说:拜托喻先生。
池年逐渐明白过来,有些讶异地看向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祁深。
她没见过他拜托人,最难的时候,他也是生生熬过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