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挽整个人愣住。
她根本没看出来时朗的心思,准确来说,她最近这段时间,心思就没放在别人身上。
陆承风就像是她心里的一个空洞,她那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捂着,调养着,不敢再让洞口扩大。
可她不知道,他?的威力远超她的想象。
她眼睁睁看他?驻扎在心里,埋了土,生了根,最后根深蒂固。她连扯出来都会?带起一片血肉,因此这么多年,只?能谨慎惶恐地藏着,掖着,假装那些根系不存在。
眼前?男人面容清隽,眼瞳澄净,唇角总是挂着温和自若的笑意?。
他?不像陆承风,他?的狂,他?的烈,他?失控过后毁天灭地的温度,即便压制得再好,也不自觉透着的一股冷贵和矜傲。
都无比深刻地凿在她心里,擦不去,也抹不掉。
可是崽崽并不太喜欢他?。
云挽心里一疼。
然而她还是摇头,温声道:“不了,时老师,我很感?谢您的好意?,只?是我们不合适。”
时朗被拒绝,也没生气。
他?仍然温和笑着:“哪里不合适?”
“很多地方。”云挽耐心解释,“您还不太了解我,不知道我的性?格。”
“可我们做了两?年同?事?,我自认为已经?很了解你。”
云挽说:“那不一样,很多时候表现出来的,不一定是真实?的。做同?事?,彼此不干涉不侵扰,可是成为伴侣以后,互相了解渗透,又是另一个过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