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西岭要被她气笑了,冷笑了两声才气顺:“我骂你?,我骂你?什么??你?小时候不就是死心眼?认准的事别人说什么?都不听,当时让你?别嫁人的,听了吗?后来还怀小孩。生完孩子离婚,我说我拦着他,不让他再来家楼下吧,你又听了吗?”
云挽低着脑袋摇摇头。
“那不就是了?”梁西岭说,“现?在又跟我来这套,我说什么?你?会放心上?”
“哥。”
梁西岭指着重症监护室:“那是个疯子。”
他又恨铁不成钢指云挽:“你?就是个傻子。也挺好的,傻子和疯子,你?俩也挺配的,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吧。”
她被训得?不讲话了。
梁西岭叹口?气,语调缓和下来:“你?喜欢就去做,别管别人怎么?说,哥哥就希望你?高兴。”
这么?多年,其实他看?得?明白,她没什么?高兴的时候。
他伸手,不能像小时候那样,揉她头发,只能拍了拍她的手:“家里现?在也能替你?兜底了,你?也有?工作,难道比别人差吗?实在不行,过不下去就把他甩了,再找一个,有?什么?的。”
清晨的日光微微透出来,鱼肚白模糊温柔。
云挽思索了会儿,轻轻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*
陆承风意识不太清醒。
像是在做噩梦,一个接一个的噩梦,从山顶滑落,被雨水淹没,那样恐怖的画面,他摔得?血肉模糊,粉身碎骨。
挣扎着醒不过来。
后来终于有?醒转的迹象,他又觉得?痛,浑身剧痛。
整个身体被摊开熨平,骨头碎了,他像是个破掉的风箱,喘气都很费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