啧啧啧。
青鸾想起他在张小娘子面前自惭形秽的模样,听田氏的话语也好笑极了,忍不住笑倒在床上,眼角笑出泪水。
“哈哈哈哈,不嫌弃、不嫌弃,驸马正值壮年,一点也不老。”
屋内氛围温馨,仲玉远在书房也能听到卧房里青鸾铜铃般的笑声。他抬起头,眯缝着双眼,正欲放下书卷看一看,阿洛走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,他略思忖一阵,带着阿洛迈步朝府外走去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三人对于仲玉的离开毫无察觉,田氏见青鸾笑得畅意,以为她就喜欢听这些,趁热打铁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仲玉幼年时候的糗事。
原来他小时候也会怕黑,走夜路遇到狗也会吓得哇哇大哭;会因为出去捉蝈蝈耽误功课被先生打手板,也会因为做出诗被先生夸奖而高兴一整天。
“当初上京赶考,我到处借银子给他凑路费,褚修这小子看不过去,偷偷溜出去到酒访做工,被逼着这辈子第一次喝酒,抱着人家五十多岁的掌柜大娘子不松手,差点被扭送到官府去,谁知到后来又被那个大娘子上门找来,要他跟着她,收他做……做……”
青鸾听得大气不敢出,两眼放光扯着被子喊:“做什么做什么?”
田氏“扑哧”一声,压低声音道:“要收他做小白脸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屋里三人笑闹一阵,青鸾收敛笑意,好似自言自语道:“看来,驸马也并非生来就如此冷漠无情。”
听到这句,田氏脸上立刻慌张起来,她回头看向仲情,后者蹙眉轻轻摇头,示意她千万不可多言。青鸾低着头,并未察觉到面前母女俩之间眼神的传递,琉璃进来说晚膳已经备好,便扶着青鸾下床准备去前厅用膳。
“驸马呢?”
“驸马说有急事要连夜赶去遂阳,不出意外两日内就回,让殿下不用担心。”
遂阳?离京城隔着两百多里地,他连夜赶路,怕是要在驿站过夜了。
“有说是为何事而去吗?”
“回殿下,并未。”
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