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我答应何事?尽可说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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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窥镜给青鸾二人准备的卧房,仲玉已经沐浴上药,两只手缠满白色纱布,撑在窗边,望向深谷外的目光平和似水。因为没有别的衣裳,他身上此刻还穿着她绯色的衣裙,薄纱轻透,郎君墨发披肩,垂睫纤长,竟比那窗外艳丽沉醉的木芙蓉还要美上几分。
他听见开门声转过头,瞧见少女盯着手上不知道何物,目有所思的样子,沉声唤她。
“方才去哪儿了?”
“啊,”青鸾抬头,慌忙将攥着黄符的手背在身后,“没去哪儿,随便转了转。”说完快步走到床沿边,伸手将黄符塞到枕头底下,拍了拍软枕。
按窥镜的话说,只要她枕着黄符入睡,就能从梦中知晓自己前世之死的种种疑团。
还没来得及脱鞋,身后一只大手将青鸾拦腰搂住,跟着他一起坐在灯下竹椅上。仲玉伸过脸来,贴着她的耳垂缓缓道:“说说罢,今日突然离宫,所为哪般?”
他还敢问?青鸾原本因为他舍命相救,已经将白日里塔塔一事暂抛脑后,既然他还要问起,那便找他好好掰扯掰扯。
“我看见你和塔塔在御花园说话了。”
仲玉面不改色,目光落在少女脖颈处,鼻尖在她肌肤上轻蹭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她身段很好啊,驸马看得眼睛都直了,本宫自知比不上,就识趣离开了。”
“哪里比不上,臣来看看。”
说着,他伸手就要探进她衣领,被她一把抓住,后仰些许,嗔怒道:“无耻!本宫在跟你说什么,你就只听见这一句吗?”
因坐在他腿上,少女此刻略高出仲玉一头,他刚好将脸埋在她胸口,狭长的眉眼带着笑意。
她似乎在吃醋,这让他心情很好。
“旁人是何长相、是何身段,臣从未入眼,与她交谈,不过是礼貌之举。姩姩若是不信,日后回宫尽可向宫宴上任何一人问去,臣问心无愧。”
“当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