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现下外头流民乱窜,有些秘密,哪怕是今日没被人发现,有朝一日也总会被人发现的。”
“她将金钗偷了出去,只能蒙尘藏匿,若再遇什么人,那不是将金钗拱手让人吗?”
虽然不知她缘何要偷盗,但她注定无法簪起那只金钗,也无法拥有那只金钗。
纵使是顺利到了当铺,换了银钱,也是一样的道理。
身怀与自己并不相匹之物,不仅有外祸,只怕还有无尽的内忧。
余幼嘉摇了摇头,清癯青年微微一顿,如幽魂一般,又往余幼嘉身旁飘近了些许:
“表妹......”
这声音像是在呼唤,又像是在哀叹。
余幼嘉随口应了一声,往边上再让了让,这回她谦让的更多:
“话说童老大夫怎么还不来,小九都说让我插了队,竟还这么忙?”
“外头的流民,竟都能付得起童老大夫的诊金吗?”
耳畔的声音离的更远了些。
周利贞沉默。
周利贞泄气。
始终没有找到人的周利贞,一派了无生机:
“......童老大夫是义诊,他现下除却回诊的病患,多数时间都在堂中,他家中子女孝顺,从不要他贴补,又肯顾他的衣食住行,自然也对童老大夫能赚多少银钱没有意见。”
今日还是第一次听表哥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,余幼嘉甚至觉得他的气色都更好了一些,便也就继续聊了下去:
“难怪,倒是也能看出童家一家老小感情亲厚。”
“上次童老大夫的儿子送老爷子看诊时,还特地交代,生怕他爹被打......”
都是一群活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