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癯青年难得有些恍惚,轻声问道:
“表妹也想起义,谋一谋皇帝的位置吗?”
虽也不是不行,但......
但他刚刚才送连颇离开不久!
若是早知道表妹做生意做着做着会想起义,说什么他也不能放连颇离开......
不过现在似乎也不晚,连颇的独女还在崇安,而阵前倒戈的大将也不是没有,只要稍稍几句话,连颇就能再回来。
这些脏事,可以他来说,他来做,总归是多一个人恨他。
本也有很多人厌恶他,只要能给表妹换来一名大将,他不在意。
余幼嘉正为突然熄灭的烛火而扫兴,闻言略略有些诧异,但仍仔细思索过后,才道:
“起义倒是想过,但确实没有想当皇帝。”
“我管一大家子女眷就心烦的不行,更别提管更多,肩负苍生不是玩笑话,我也没把握能善待天下人。”
“做生意也有做生意的好,只要能控制崇安,以此为据,往后朝外慢慢拓展生意,届时商通九州,既有银钱,随行所欲,又不必被四处掣肘......”
那日子,想想也挺舒服。
不必理会盘根错杂,波云诡谲的朝政,不必天还没亮起身上朝......
不用建个金屋都被后人抓住把柄,被骂奢靡昏聩几千年......
思及此处,余幼嘉认真道:
“我要是当皇帝,你的金屋就没了。”
“而且,若是朝政艰难,没准还要广开后宫——”
周利贞一下凝重起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