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天穿着一件杏色的水貂毛短款外套,毛绒绒的,看?起来?很厚实,但被她穿在?身上,却一点儿也不显臃肿,反而将?她衬得更加纤巧轻盈。
立起的花苞领包裹着她的脖颈,长?而柔软的绒毛贴着下巴,被风吹得来?回拂扫着,她像是觉得痒,抬手把领子往下压了压。
乔郁免忍俊不禁,轻轻笑出了声,她闻声扭过头来?,怀中的玫瑰娇艳欲滴,却争不走她半点光彩。
“突然笑什么?”她疑惑道。
乔郁免迟钝地摇了摇头,隔着这样近,他才猛然发现她今天竟然是没有化妆的,皮肤白皙透亮,细小的绒毛在?被雪花打湿后纤毫可?见。
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刚才是为什么发笑,所以?故意恭维道,“你?皮肤真好。”
她果然被拐跑了思绪,忍不住摸了摸脸颊,“那可?不,上周刚和我妈一起去了美容院。”
她这副翘着尾巴自鸣得意的模样实在?少见,乔郁免但笑不语,视线一直牢牢黏在?她的脸庞上,久久没能移开。
但江彩芙的自恋也是有限度的。
等了一会儿见他的眼神还没收回去,她就开始觉得不自在?了。
“别看?了。”她故作不耐地粗声道,同时举高?手中的花束,阻隔他恼人的视线。
乔郁免挑了一下眉梢,不依不饶地弯下腰,灼人的视线轻而易举地绕开那束碍事的玫瑰花,和江彩芙对上了视线。
“你?好幼稚啊。”
他先声夺人,抢走了江彩芙本?该说出的台词。
?
明明是你?更幼稚吧!
江彩芙瞪大了眼睛,深吸了口气正要雷鸣大作,却在?蓄力时又被他抢先占了先机。
他忽然说,“我们在?一起的那天,也是冬至日,我们一起看?了S市的初雪,你?还记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