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抬起手,示意手下稍安勿躁。
“说早不早说晚不晚,皇兄你就这么喜欢坏我好事?”他随意地拍起身上溅到的土,叹了口气,
“你找死。”萧寒喉咙压抑地挤出这三个字。
“皇兄此言差矣,”抬手挡过径直刺来的剑,萧宿还有功夫谈笑,“你留下那么多人手,若嫂嫂自己不愿意,我怎么也不能把人抢出宫。”
许羿:“……”现在知道叫嫂嫂了,这人到底什么癖好?
萧寒转头看向他,目光冷的刺骨。
“但皇兄你也不能全怪嫂嫂。”萧宿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,眼中毫无笑意,出口的话宛若毒蛇,缠得人牢牢喘不过气。
“一个将死之人,凭什么让人留在身边?”
他咬牙一字一句说着,眼底是深藏的浓郁恨意,“萧寒,你早该死。”
从小到大,不管父皇多么宠爱自己,周围人提起他时,都不由地提到冷宫失势的那位。
“我到底哪里不如你?!”
他每次认认真真地完成功课,都不能从夫子脸上看到真心实意的满意,对方会经常对他笑,但他能看出,那笑容背后藏着的是对别的什么人的惋惜和怀念。
母后从小跟他讲,让他一定不能输给对方,正是因此,在不知道的地方,他把萧寒当了十几年的敌人,这次他抢了他的人,终于如愿以偿地从对方脸上看到这种所有物被染指的恨。
也终于让他尝到自己当年的滋味。
满屋子刀光剑影,血肉横飞,淡淡的声音突然插进。
“不要伤到许公子。”
他要在这人面前,彻底让他看见所爱被人夺取。
这句话传到许羿耳朵里,他面前黑衣人的刀顿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