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我们不过相识一年之久,十年前,我不过是个孩童,而他也不知在哪里。”
“十年前便有人为你准备,因炼药九死一生,南星是极阴之体,乃是药人极佳体质,那炼药……极其痛苦,把人放进药桶里浸泡,桶里先放万千只细小蛊虫,把人的气孔骨血都咬透了、泡化了,让药一点点渗透……为此,怕药人气孔把药渗出浪费,又将人放进极寒之处冷冻,如此多则半月一次,少则一月一次,至少十年,方则成药人。南星至少过这样的日子,过了十年。”
“十、年啊……”
竟然这样过了十年啊
他曾看过一小段药人炼制的书籍,不过是看,就已经是看不下去,那样极其残忍的手法,他只是稍稍带入自己,便觉得是生不如死的至痛。
可南星这样过了十年。
这十年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?
每月都有受一次这样炼狱般的痛,要是他,早就疯了。
他猛然想起南星那次被他虏来关进密室里,如今想来南星那话似乎是字字犹新,如雷灌耳的响,像巴掌般打在他脸上
“每月十五,寒玉山洞真是冷极了。”
“因为太冷了,心都凉透了。”
“月见,你知不知道冷得快要死掉了是什么滋味?”
他是怎么回的?他道貌岸然满口道义:“你怎样痛苦,便要那么多人陪葬吗?”
南星当时该是怎样的心境?
“怎么会!怎么可能!”他有些魔怔的吼道,“怎么会有人十年前便为我准备药人!”他满脸的泪痕,“而药人又怎么会是南星……”
弥空冷冷看着他,等他心绪稍微平复,才说:“我原以为你是和他串通好的,也没想过你不知道,恐怕南星也没想到你不知道,毕竟……你是如此感激那人。”
月见霎时间脸色白得像纸,他似乎想到了什么,连牙齿都在咯咯作响,他眼睛睁大到可怕:“可是……”
“是。”弥空道,“是你敬爱的前辈,羽涅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