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啦, 总不能一直穿不合适的。”
沈盱频频点头:“太好了……”
他的视线又放在林疏衣领下方,拖着长长尾巴的蝴蝶结上, 最终是没有说什么。
毕竟他又不是林疏的丈夫,关上门来无论做什么,只要林疏乐意受着, 他除了眼睁睁地看着,阴暗窝囊地脑补以外,没资格提出任何质疑。
送走了小孩,林疏回到房间,发现沈缚竟然不在。
他很有防备心地将房间转了一遍,连塞不进去人的床底都看了。确认沈缚既不在卧室,也没有给他发消息后,林疏犹犹豫豫地将手指放在了裤腰上。
沈盱看得没错,他确实是不舒服。
这样的紧身裤过于勒肉仅仅是一方面,关键在于不够透气,再加上这个长裤的保暖效果,导致林疏绵软的地方就像被塞进了一个盛着水的气球里,湿乎乎的难受。
出门前被他一件件翻出来检阅的内|裤,正乱七八糟地散落在床上,每一件都分外诡异。林疏强逼自己睁开眼把它们又从头到尾地浏览了一遍,然而举手投降。
他实在没有办法接受自己主动穿上其中的任意一个。
可也不能忍受现在身上的这个。
好像只剩下一个选择了。
林疏闭了闭眼,掏出睡衣,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到浴室,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黑色包臀短裤给卸下来。极其紧绷的束缚为之一轻,雪白肌肤上的薄汗猛然接触到外界的风,凉飕飕的,林疏大松一口气。
镜子中,捆肉的那两个地方已经出现了两圈清晰的红印,就跟腿环似的对称,明晃晃地套在腿上。
吊带款的小背心倒是无所谓,刚穿上时的怪异感褪去后,林疏对此接受良好,没有不穿带来的磨肉,也没有创可贴黏糊糊的刺痒。他保留了背心,就这样重新兜头换上睡衣,而后夹着腿根,迈着更为奇特的走姿缩回床上。
礼义廉耻败给了情势所迫,睡衣下方不断地灌风进去。林疏抿着唇使劲搓了搓脸,不敢相信他居然有朝一日会沦落到真空的地步。
做完这些沈缚还没回来,林疏下面被风侵袭着也不能动,只能直挺挺地躺着。索性凭借脑力能做的事还有很多,他抓住这些天里难得的独处时光,开始整理沈盱漫长叙述中的有用信息。
复盘的大前提就是,假设沈盱口中的都是真话。这个跟他极少见面的高中生与他没有利害关系,找不到欺骗他的动机,因此可信度大大提高。
虽然没有获得他想要的直接信息,但透过这孩子磕磕绊绊的形容,林疏还是成功看到了那个风尘仆仆的、放弃了一切回国跟沈缚结婚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