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斜昵了她一眼,不屑的哼了一声,
“倒是还不如云丫头,好歹她还知道编个像模像样的借口来哄骗哀家,你就只知道一天到晚,这个不行,那个不许,哀家就没见过当的像哀家一样憋屈的太后。”
太后娘娘说到后边,竟然隐隐约约有些委屈,
但是何姑可不管太后娘娘这一套,她将找出来的披肩给太后肩膀上盖上,然后替她换上了热茶。
“奴婢听不懂这些什么东西,奴婢只知道,到时候若是有了什么错漏,恐怕太后娘娘又要责怪奴婢,当时没有好好提醒太后娘娘,所以奴婢只好僭越了。”
嘴上说着僭越,但何姑的语气可一点都不像一个知道自己在冒犯的奴婢,
她同太后有着不少的利益纠葛,有着不少共同经历过的事情,而此刻,太后也不能没有何姑,
她背负的东西太多,需要有人跟她一起承担,
而跟她一起经历过那些风风雨雨,最后一路走到今天的何姑,便是太后娘娘也不能失去的身边人。
这种关系跟血缘无关,只是单纯的产生了时间长久的羁绊,
太后娘娘闭了闭眼,似乎有些疲乏的模样。
“可是累了?娘娘。”
何姑想要让太后娘娘进后殿内去休息,
但太后娘娘却摇了摇头。
“哀家无碍,哀家只是有些担心云丫头。”
何姑愣了愣,
“瑞芳轩那边并无什么危险,不过是太后娘娘当初私底下将那个濮阳给安置到了那边,云小姐过去,也只是简单询问一番,那边地方偏僻,又没有个正经主子,大概是不会遇到什么人的,另一个同濮阳一起收拾瑞芳轩的宫女,常常去别的宫殿献媚,就算是想要碍着云小姐的眼睛,只怕也难有机会?”
只是一句话,何姑就大概能够推测出太后的意思,但是太后娘娘的忧虑,却又是从何处而来呢。
“并非是瑞芳轩的事儿,那边孤寂偏僻,本就是用来困住濮阳那一伙人仅存的那个,哀家到底是年纪大了,只觉得能少死一个,也是一场造化功德,恰好她也不想死,愿意在那儿忍受清冷孤寂,哀家便成全她……”
太后顿了顿,意有所指的旁敲侧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