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头看着濮阳芝被损坏的容貌,露出一丝恳切,
“是的,恐怕濮阳姑姑说的有道理,臣女刚刚正是想到了一些不合常理的地方,只是不知道姑姑这里还有没有一些其他的,能够让臣女有所警示的消息秘闻……比如,东犹究竟是怎么灭国的,而跟宫里,又能够有什么关联…?”
濮阳芝原本已经有些无聊的在那边玩儿自己的头发,见云清漪的模样,终于从脸色难看的沉思中恢复过来,陡然急促的笑了笑,语气也什么古怪。
“我就说,太后娘娘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让一个小姑娘过来,现在看来,你虽然年纪轻了一些,但到底是有几分脑子的,不算太蠢。也罢,那本……那我就来跟你好好的说道说道,你且听着。”
云清漪眨了眨眼,刚刚濮阳芝的话卡顿了一下,那个音背后究竟代表着什么呢?
她的身上,又隐藏着什么样子的往日隐秘,才会使得脸上多了疤痕,嗓子也和破铜烂铁一样,就连自己一整个人,都变成今天这样。
云清漪有点预感,这些问题都能从濮阳芝即将讲述的故事里,得到答案。
所以她竖起耳朵,开始认真听着。
“从前,东犹作为边陲小国,他们的国君舍弃不下荣华富贵,舍弃不下自己手上的微末权利,所以对旁边的大梁主动献上忠诚,成为大梁的附属小国,每年上供不计其数的珍宝古玩,特产奇珍,以求大梁的庇佑跟自己顺遂的太平,不仅如此,东犹的国君犹嫌不够,甚至将自己的女儿也嫁给了大梁的皇子,假借和亲的名头,实则就是卖女求荣,恬不知耻。”
濮阳芝说起这些往事来的时候,脸色阴沉的不像话,
她的双目之中似乎是有火,其中正熊熊燃烧着一簇,难以熄灭。
云清漪此刻已经缓和好了心情,迈步坐在旁边,显得安安静静,实则内心开始波涛起伏,思绪不受控制的向外延伸,
这些事其实她也是有所耳闻的,早在当今的陛下还是个皇子的时候,就不知道为什么,娶了东犹小国的公主作为侧妃,
其实好歹是一国公主,作皇子侧妃还是有些失礼的,
云清漪当时还疑惑过,为什么大梁皇帝,此刻应该称呼为先帝,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来,似乎一点都不给东犹的面子,
但是现在她才略微有些明白,
不仅是因为东犹主动求和,首先就失了几分底气,
先帝已经看穿了,当时的东犹国君,只是个知道吃喝玩享乐的废物,对大梁根本构不成丝毫的威胁,也就施施然的如此作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