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大概是身体不太舒服,一张寡白的小脸儿皱成一团,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,睫毛微微颤抖。
“发烧了,带病来的学校。”班主任笑着看了可怜巴巴的小姑娘一眼,“家里管的太严了,本来请一天假也没什么的,毕竟才高一嘛。”
孙怀瑾点点头,却对老师之后说的内容再也没了印象。
那次竞赛他只拿到二等奖,与保送的机会失之交臂,班主任喊他过去告知结果的时候满脸可惜:“太可惜了,只差一点点。”
“抱歉。”孙怀瑾坐在班主任对面,神色平静且诚恳,“是我技不如人。”
“别这么说,怀瑾,你很优秀,不要质疑自己。”班主任老师全然没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半点不走心,继续非常认真地安慰他:“以你的成绩其实保不保送区别不大,有了二等奖的加分,你高三后半程只需要维持现在的成绩就足够在国内随便选了。”
“谢谢老师。”
那天天阴,云层很厚,正对教师办公室门口的窗外看不见一丁点阳光,就连外面的常青树都有一点蔫。
孙怀瑾从办公室出来,看着窗外的阴云,却在这谁也不知道的一刻,心悄悄地松了松。
有一缕淡淡的月光,落入了心门的缝隙里。
『花 . 更多1222 6(o゜▽゜)
第4章 4.替她记着(1,懂?)
卧室里很安静,只有她的笔尖与试卷摩擦的声音。
周愉在做题的过程中其实已经忘了最开始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情绪,她被题海包围,又被将它们逐一击破,把试卷填写得满满当当的成就感充实。
一张试卷写完,她刚抬起头,孙怀瑾就将一边的计时器按停:“这张卷子都是基础题,你做完花了68分钟,时间上来说还可以,给我看一下。”
这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。
吴秀珍老说周愉打游戏费时间,但这世界上最费时间的难道不是写卷子吗?
周愉把写完的试卷交给孙怀瑾,就看他接过去之后合上手中的书放在桌上,认真地检查起她的试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