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一到酒店大堂,还真看见如松木般挺立的少年站在那。
他双手揣兜,旁边跟着个行李箱,用一副蓝牙耳机把自己与旁边过往的行人隔绝开,脸上是周愉曾经熟悉但现在已经陌生的性冷淡表情。
她看了看自己里面的睡衣睡裤,脚上的酒店拖鞋,外面披了一件耐脏又保暖的深灰色羽绒服,扭头就想回电梯。
周愉低着头,背对着孙怀瑾的方向,企图用蓬乱的头发遮住自己的脸,只觉手机一震。
【不能说】:我看见你了,你跑什么?
周愉面不改色地回:你看错了。
【不能说】:是吗?
周愉:对。
她刚按下发送,肩膀就被人从后面揽住,男人的下巴降落在她的肩膀上。
“是吗?”
我日哦!
“你别乱看啊我跟你说,”周愉已经要哭了,把脸往另一边转:“我没洗脸呢还…”
孙怀瑾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:“现在是下午三点半,看来你的寒假相当堕落。”
堕落,那可不是堕落吗。
堕落到发胖了三斤,堕落到周愉想起这件事双眼都是饱含热泪的。
“我反省了,孙老师,那能给我个机会让我重新上楼洗个脸,换个衣服再下来接您吗…”周愉很后悔,后悔自己低估了孙怀瑾的行动力,并在孙怀瑾没注意的时候先把一小块儿眼屎给揉了出去。
孙怀瑾哼笑一声:“去吧,我正好也在这开间房,这里你比我熟,晚上带我去吃一顿,没问题吧?”
“那您放心,山城已经是我的第二故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