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朝琰表面点点头,但还是在心里留下了印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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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节过后,晏朝琰又和温禹珏搬回了大学城那边,不过近几天先是去了温禹珏的别墅。
“火火?”温禹珏伸手在晏朝琰眼前晃了晃,“在想什么,又在走神。”
晏朝琰回过神,摇摇头:“没什么。”
“真的没什么吗?你这几天看起来,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”温禹珏轻声道。
晏朝琰下意识地想否认,却在看到温禹珏眼眸的瞬间,失去了狡辩的能力。
温禹珏又说:“有什么心里事,不能和我一块说么?”
晏朝琰摇摇头,沉默了一会儿,还是把那天的事给温禹珏说了一遍,又问他:“珏哥,你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?”
温禹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: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我小时候,六岁那年,有别的家长带着别的小朋友过来做客,一起玩的时候,那小孩看上了我最喜欢的玩具,吵着闹着想要拿走。”晏朝琰自顾自地说着,“我当时很不乐意,我的玩具很多,他要是想拿别的都可以,为什么偏偏就要对我最喜欢的?”
“那时候大人们都在楼下,我们俩在楼上玩具房里争,最后争的过程玩具我不小心摔在了地上,摔坏了。”
“那小孩就哭,说我太小气了,宁愿把玩具摔坏也不愿意把玩具让给他,我那时候和他争辩,就顺着说,我喜欢的玩具,由我说了算,就算是我毁掉了,也不会让给你。”
“本来只是一句气头上的话,却不知道为什么,在那之后,我脑海里时时会闪过这个念头如果再有人看上我喜欢的东西,如果我自己毁掉的话,他们就都得不到了。”
“后来,我8岁的时候,班主任带儿子来教室,他儿子看上了我最喜欢常用的钢笔,也是哭着吵着要得到它,我当着他的面,把那只钢笔摔坏,这个方法的确很有用,那小孩就算再怎么哭闹,也得不到那只钢笔了。”
“再后来,有人来家里做客,看上了我养在鱼缸里小鱼,想把它捞回去养,我那时候甚至想把小鱼弄死,但是还是舍不得,捞出去放生了。”
“我一直以为,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,我永远都有做主权,即便是毁掉了不愿意让给别人,这种对喜欢的东西的占有欲,是每个人都有的,很正常的。”
“直到那天那个便宜表哥说我之后,我去查了一下,也去Alpha论坛里问了一下,他们都说,我的占有欲的确强得过分,甚至到了病态的地步,如果可以,还是建议我去看看心理医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