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气又冷淡。
对陌生人说话才用这种语气。
听起来甚至像在说, ‘邢屹, 无论你怎么做, 我都不会重新爱上你了。’
邢屹站在原地关停水阀, 两手撑住水池边缘。
衬衫衣袖挽折至小臂,袖口不知何时被水沾湿, 细密水珠顺着青筋纹路滑落。
他低着头一言不发。
直到她走到门口。
“孟纾语。”
他叫住她。
“你到底要我怎么做。”
孟纾语应声止步。
顿了顿, 低垂眼睫看着地面。
“从认识你开始,我好像就没有对你提要求的资格。一直都没有。”
而且改变一个人,比登天还难。
“你就做你自己吧。”她抿抿唇,补一句说, “如果可以的话, 不要离我太近。我只有这一个请求。”
说完就离开浴室。
她不太熟悉这套房子的构造,于是随便进房间找了个阳台, 把衣服晾上去。
几秒后,身后的阳台门被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