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见阳台这一幕,底下的人个个表情诧异,欲言又止。
孟纾语用另一手握住自己颤抖的手腕,后知后觉,掌心疼得发麻。
她打他了。
当着他下属的面。
邢屹微偏过头,脸颊泛起被她扇过的痕迹。
一束暖光打下来,红痕格外显眼。
他顶着腮帮子动了动,抬手,食指指背贴一记嘴角,又拿开,垂眸看去,一丁点鲜红血渍沾在他曲起的指节上。
出乎想象的力道。
他笑了下。
“有仇必报,可以啊孟纾语,把你教会了,你越来越像我了。”
孟纾语闷头推开他,神经病,谁要像你!
人在生气恐惧的时候会丢失理智,她突然转身踩上围栏,视野顿时开阔,眼看要顺着重力往下坠,邢屹猛然揽住她的腰往回一扯,两人双双跌落在地,声响凌乱。
“是不是疯了!”他气得吼她。
她摔进他怀里,后背贴着他蓬勃心跳,他手臂还圈着她的腰,力道越收越紧,勒得她喘不过气。
朋友说得对,凭什么她要一昧乖巧,一昧反思。
他会发疯,她就不会吗。
可是邢屹很快冷静下来,仿佛压根不吃她这套,松开手臂把她往前一推。
“想跳是吧,跳。跳成植物人,到时你想走都走不了,只能躺在床上被我折腾一辈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