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屹蹭在她肩头,低喃她的名字。
她心头一绞。
身前的男人可恶至极,让人讨厌又让人担心,她不禁喉咙发紧:“我在呢,我马上叫医生来家里,你等一下。”她伸手掏口袋,动作焦急凌乱,半天掏不出手机。
邢屹攥住她手腕。
“去医院,你陪我。”
他嗓音哑到咬字不清,最后一个字被尾音吞没,仿佛一声难捱的喘。
孟纾语被迫承受他全部的重量,沉得她骨头都要散了,转头看去,三个保镖在花丛埋头寻觅,似乎在自觉寻找她扔飞的戒指。
事赶事乱做一团,她头昏脑涨,朝那边喊:“麻烦你们过来帮个忙!”
就这样把人塞进车里,急忙送到医院。
...
这间是他待过的高级病房。
护士如释重负:“真吓死我了,邢先生昨晚还在的,一大早人就拔了针管不见人影......”
说时给他量了体温,已经烧到39度8。
不是装的。
于是又开始打吊瓶。
邢屹躺在病床上,左手背的针孔都泛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