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手推不开他, 她只好使尽全力,把另一手从皮革手铐里挣出来。
边缘剐蹭,腕上晕了一圈红痕。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给她留了挣脱余地。
当然也可能是她太瘦的缘故。
不管什么原因,她顾不上思考,立刻伸手按响护士铃。
焦急乱动的手又被他攥回去,邢屹阴沉沉的目光落在她无名指上。
这里空无一物。
他沉着嗓:“戒指呢。”
早上气急时被她扔了啊......他忘了吗?
完了,他烧糊涂了。
可是现在还谈什么戒指,都病成这样了。
她急得声颤:“戒指、戒指我回去再找它,你先起来好不好?我叫医生过来了,你现在病得很重。”
他又盯过来:“我问你,戒指呢。”
阴冷和病态在他身上同时弥散,没有一丝沉郁脆弱,反而愈加强势,一双漆黑眼眸盯得她心紧。
他手也凉得要命,牢牢攥着她,压制她脉搏里惊慌涌动的血液。
直到医生护士赶来病房,白大褂蜂拥而至,或许晃了他的眼,他烦躁地皱了皱眉,这才松了手,让她离开。
孟纾语如梦初醒,回过神来,自己已经在走廊外站着。
后背贴着墙,冰冷感顺着衣料穿透骨骼。
心乱如麻,又格外恐慌,一时分不清惊惧来源,不知是因为他侵略性泛滥的眼神和那枚用来锁她的手铐,还是因为他突如其来的病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