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邢屹受伤,你是不是很难过?”
孟纾语吸一记鼻子,埋头看着自己膝盖说:“毛毛,你干嘛带着答案问问题。”
“唉,看来是很难过了。不过,你难过到底是因为真的爱上他了,还是因为心软?”
她沉默许久,说:“心软和爱,是两种不一样的东西。”
心软是心疼一个人当下所受的伤。而爱,是心疼他过往所有的伤。
哪怕伤口已经结痂,也依旧看得见它流血时的模样。
“啊......我好像明白了。”毛婧婧望着天花板感慨,“你果然跟小时候一样,无论多复杂的事情,自己理着理着就顺了。不像我,总是很拧巴。”
孟纾语顺水推舟问:“人的性格一旦定型,是不是再怎么努力都改不了了?”
“改不了吧,香蕉又不可能变成苹果。除非刻意伪装。”
她也是一样的想法。
“邢屹这个人......应该也是改不了的。”
“肯定改不了,只能加以控制。”毛婧婧问,“如果他又犯病,你拿他怎么办?”
她认真想。
事到如今,她已经完全接受他改不了本性的事实。
心一横,回答说:“我会用他对待我的方式对待他。”
监视,定位,拿金属手铐把他锁在床头,不允许他出门,不允许他跟任何异性接触,在他身上刻下属于她的印记,最好是刺青,永远消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