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底的沉暗罩在她身上。
密不透风的占有欲,总在夜深人静时变得更加厚重。
几小时前,她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阳台下,在漫天雪花里举起烟花棒,弯起笑眼对他说新年快乐的那一刻,他会一直记得。
那样的瞬间,最好能彻底留住。最好让她眼里只装下他一个人。
可惜他总是学不会发乎情,止乎礼。
占有和吞噬才是他的本性。
“如果把你关起来,每天只能看着我”邢屹迟疑片刻,撩开她耳边垂落的发丝,低声说,“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。”
既然爱了我,就不允许再把温柔的眼神分给别人。
...
孟纾语睡得太熟,梦里零零碎碎出现一些过往的画面。
梦见高中课堂,心理课上,老师感慨说,要接受一个人最真实的样子是很难的。
需要很多勇气和信任,需要孩童般的赤诚。
又梦见小时候跟母亲一起看书,看那本让人云里雾里的《呼啸山庄》。
记得那一段。
「永远缠着我吧。
无论用什么方式,尽管把我逼疯吧。
只是唯独,
别把我留在没有你的深渊里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