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最初以为,他天生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坏种。直到我了解他的全部,我才明白,每个人都是复杂的,根本无法用简单的‘好’或‘坏’去下定义,那太粗暴了,也太肤浅了。”
“不过他的确是一个病态的人,他的爱固执又扭曲,经常让我手足无措。”
“之前我总是骂他人渣,骂他败类。虽然当时的他确实配得上那些称号,不过......”
“你在表白还是在骂我?”
“?!”
孟纾语惊慌回头。
自言自语被撞破的尴尬感让她头皮发麻,她脸色涨红,气恼又郁闷地望着他,“你什么时候来的!”
邢屹信步上前,掀开羊绒大衣把她裹住。
他抬头看了眼葱绿的枝叶,不走心地答:“昨晚的航班,比你早到。”
孟纾语被他温热的胸膛闷住呼吸,她脑袋不适地蹭了蹭,抬头看他:“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?”
“当然是为了吓你一跳。”
“......”好欠揍。
临近中午,两人离开树葬墓园。
正走着,看见远处草坪落了只小鸟,朝着前方蹬蹬蹬蹬蹬,两支小短腿倒腾挺快。
她目光一亮,指给他看:“好可爱的小鸟。”
“好逗。”邢屹调侃它快步跑过的姿态,撩欠地说,“跟你之前躲我的时候一模一样。”
“......”
邢屹落地宁城之后,直接在车库里挑了一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