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腾没有听从阎纪的建议,反而将阎纪刺死。乌丸人攻击汉阳更甚了,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。羌人在羌王迷当的率领下终于反叛西凉,在马玩与杨秋的援军未到之前,先行和金城驻守的西凉军展开了战斗。
漓水北岸,羌人的牛角号声撕裂了黎明。
程银站在金城城头,望着远处如黑潮般涌来的羌骑,握紧了手中的短把描金枪。城下的原野上,羌王迷当一马当先,铁骨蒺藜棒扛在肩上,铜铃般的眼睛透着凶光。
"西凉的小崽子们!"迷当的声音如闷雷滚过战场,"今日就让你们尝尝羌人的怒火!"
程银冷笑,枪尖一指:"羌狗也敢吠叫?开城门,迎敌!"
两军阵前,战马嘶鸣。
迷当的铁骨蒺藜棒抡起时,带起呼啸的风声,程银的描金枪则如毒蛇吐信,枪影点点。
"铛——!"
金属碰撞的巨响震得周围士兵耳膜生疼。程银虎口发麻,心中暗惊——这羌王的膂力竟如此恐怖!
迷当狂笑,铁棒横扫,程银急忙侧身避过,枪尖顺势刺向迷当咽喉。迷当不躲不闪,铁棒猛地向下一砸,竟将程银的枪杆砸得弯曲!
"西凉八骏?不过如此!"迷当狞笑,铁棒再次举起。
程银咬牙,突然弃枪拔刀,刀光如雪,直劈迷当面门。迷当偏头躲过,铁棒狠狠砸在程银胸口!
"咔嚓!"
护心镜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。程银喷出一口鲜血,从马背上倒飞出去,重重摔在地上。
迷当跃马而至,铁棒高举:"程银!你的头,本王收下了!"
最后一刻,程银恍惚看到了金城的落日——那么红,像血一样。
羌人的欢呼声中,金城城门轰然倒塌。
迷当高举程银的首级,厉声喝道:"儿郎们!南下汉阳,与乌丸兄弟会师!"
漓水南岸,乌丸王白虎文早已列阵等候。当羌人的旗帜出现在地平线上时,乌丸战士发出山魈般的嚎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