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爱与恨都不能尽兴?
为什么在这个男人将自己伤得体无完肤后,还要因为他饱受折磨?!
她到底欠了他什么啊!
应粟在他门外站了一夜,也没想明白。
她只知道,她可以活着去恨他一辈子,但绝不允许他死。
所以,那段时间,应粟在网上查了许多关于先心病的资料,也咨询了国内外许多名医的治疗方案。
然而无济于事。
应粟知道自己在做无用功。
依傅家的权势和人脉资源,这么多年估计能用的药、能做的手术方案都尝试了,可依旧没能使傅斯礼痊愈,他在ICU的这段时间,身体每况愈下,好几次心脏骤停。
全世界在心外领域权威的专家都汇聚在颍山医院,无数次与死神殊死搏斗,将他从濒死的边缘拉回来。
可所有人都知道,傅斯礼已是强弩之末。他们拼尽全力,也只是尽可能地将他生命延长至半个月、一个月、三个月,最长不会超过半年了。
应粟在听到医生宣判傅斯礼生命倒计时的那一刻,脑袋空白了许久。
很多人在跟她说话,叽叽喳喳的,她一个字都没听清。
她只是朝主治医师点了点头,分外平静地问了一句:“他还有可能醒过来吗?”
医生说:“他目前还有生命体征,至于能不能苏醒过来,要看他自己的意志了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