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,她没你这么幸运。”
应粟自嘲地勾了下唇,“幸运?”
“我被父母虐待多年,又家破人亡,备受折磨至今,你觉得这样的人生是幸运?”
“你幸运的是遇见了斯礼。”
应粟沉声问:“可我后面的所有不幸,不都是拜你和他所赐吗?”
“粟粟。”傅斯雯平和地看着她,“你不能因为故事的开头不够圆满,就否定这么多年你们之间的一切,更不能否定他对你付出的真心。”
“有些人一辈子都未必能遇到爱情。所以,你和他都很幸运。”
傅斯雯语气多了几分惆怅和道不出的羡慕:“因为你们曾经完整地拥有过彼此。”
应粟挑眉,定定地看着她,“你也遇到过,只是你没珍惜。”
傅斯雯愣了下,淡淡地叹了口气,“我是对不住她。”
应粟真为周璨感到不值。
她多年青春,最终只得到了一声叹息和轻描淡写的‘对不住’三字。
“你有很多方法可以控制她,为什么偏偏要利用她的感情?”应粟终究没忍住替璨璨问出口。
“我最初没想利用她,是她混淆了恩情和其她感情。至于后来”
傅斯雯话音顿住,闭了闭眼。
至于后来,也是一年大雪纷飞夜,她升任省委副书记。庆功晚宴结束后,她莫名其妙地带着一箱啤酒去了赵慧兰墓地那是她死后,自己第一次去看她。
她不记得那晚自己跟她说了什么,只记得戒酒许多年的她,大醉了一场。
后来司机将她送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