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窗外樱花开了。推我出去看看吧。”
傅斯礼这两天情况好转,已经可以出ICU了,但他身体太虚弱,目前只能靠轮椅出行。
宗绍阁咨询过医生后,给他腿上披了件毯子,便推他下楼了。
走出住院楼后,宗绍阁一眼就看到了墙角处长椅上坐了一个人。
“好像是应小姐。”
傅斯礼凝神看了她片刻,“我自己过去,你继续处理我交代你的事情。”
“是,您多注意身体。”宗绍阁给他调制了下轮椅,不放心地又嘱咐了句,“特别是情绪,不能再起伏了。”
傅斯礼敷衍地点了下头,便坐着轮椅过去了。
墙角处种了几颗樱花树,如今正是开得最芬芳的时候,春日的风掠过枝头,满树粉白相间的樱花便如雪般簌簌而下。
应粟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其间,神情淡漠飘渺,好似一阵风,随时都会离去。
傅斯礼望着眼前这幅景象,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十多年前初遇她的那天。
同样的春天,同样的樱花。
她却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少女了。
傅斯礼不免心痛,他明明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,为什么还是没有留住她,反而把她越推越远……
“今天春光很好。”应粟察觉到了他,偏头望过来,面无表情地说,“过来晒会太阳吧。”
傅斯礼惊喜地抬了下眼,驱使轮椅往前移了移,和她并排坐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