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极力克制着情绪,“傅斯礼,你曾经是照进我黑暗生命里的一束光。我是因为你,才想继续活着。也是因为你,活得……生不如死。”
“对”
“都不重要了。”应粟直接打断他的话,抬眼看向他,“我会好好陪你走完最后一段路的,直到你生命尽头。”
所以一切痛苦都是她自找的。
因为她对傅斯礼永远都做不到非爱即恨。
傅斯礼嗓音沉痛,“你现在对我……只剩怜悯了吗?”
“如果可以,我希望自己对你怜悯都没有。”
那样,她就不会失去席则了。
她何尝不知道,自己一直以来的优柔寡断,对傅斯礼的放不下,就是对席则最大的伤害。
她曾经也以为自己敢爱敢恨,拿的起放的下,绝不会徘徊于两个男人中间。
可真的置身其中,她发现根本做不到。
和席则在一起,最初是因为想忘记傅斯礼,后来是因为愧疚和爱。
而她对傅斯礼,是十多年的习惯,是近乎亲情的依赖。
她对他们都不止是爱。
还有愧疚、怜惜、习惯和牵绊,这些永远都会左右她的选择,让她无论和谁在一起,都没办法完全割舍另一个人。
即使再不想承认,她也必须面对自己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