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握住傅斯礼苍白羸弱的手,抵在自己的额头上,深深埋了下去,含泪饮血念出最后一句:
“心有缱绻……望若初见……”
立在周围的医生们见惯了太多的生离死别,可还是受不了这种场面。
有的人偷偷抹泪,有的人别开眼不忍再看,有的想上前去劝慰一下应粟。
可那个医生刚往前走了半步,眼神倏地一变心电监测仪竟然有起伏了!
下一秒,应粟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。
她握住的那只手,蜷了蜷,轻轻点了下她额头。
她僵了一秒,猛地抬头。
恰好撞进傅斯礼那双素来古井无波的黑眸里。
主任和几个医生一见他奇迹般的醒过来了,立刻上前,准备二次施救。
但傅斯礼却用眼神制止了他们,下一秒,他自己摘掉了氧气瓶。
几个医生见状,齐齐无奈地退后了几步。
他们知道自己做再多都是无用功,因为医术无法让人起死回生。
而傅斯礼之所以能在心跳停止后还能睁开眼,也不是医术和科学能解释的。
这是奇迹,是他本人的强大意志,是他对这个世界还有深重的眷恋和不舍。
“……你说的,我听到了,”傅斯礼气若游丝,几乎每说一个字都要喘息一分,“别哭。”
他抬起苍白的手想要触摸一下应粟,但应粟先一步抱住了他,痛哭出声。
“小叔叔……别走好不好……别这样离开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