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真的有缘吧。
应粟和席则是同一天飞机。
她那日特意提早了一个小时去机场,办理完值机和行李托运后,她直接就去安检了,然后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候机厅里,戴上耳机,一边听着音乐一边望着窗外发呆。
大约半小时后,她察觉到一个人坐在了她旁边。
他什么话都没说,但应粟知道是谁。
她不由自主地攥紧掌心,好半晌才敢偏过头去看他,同时摘下耳机。
她视线先落在了他右手上,那里还缠着圈绷带,看不出伤势如何。
席则顺着她视线看过去,然后晃了晃右手,笑道:“已经没事了,别担心。”
应粟心脏一疼。
他永远都是这么无所谓的状态,好像受多少伤都没事。
于是,她也尽量维持住平静的语气,“以后会落下疤吗?”
席则不以为意:“男人留疤有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“而且这样……我也能心安点。”
应粟没反应过来,“心安什么?”
席则望向她的右手掌心,眼神愧疚复杂,“我和你,也算有相同的疤了。”
应粟这才意识到,她蜷了蜷掌心,立刻道:“我受伤和你无关,别自责。”
“是我……亏欠你太多。”
“我们之间就别说欠不欠的了,早算不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