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痛不如短痛。
总有一天,席则会知道,她只是他生命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而已。
没有长久挂怀的必要。
值得他们用尽一生去追寻的,只有前方更广袤的世界。
……
应粟轻轻闭了下眼,在满堂喝彩中站起身,独自往音乐宫外面走去。
她带着一个轻便的行囊和一张世界地图,踏上了去往肯尼亚的航班。
在那片生命力最为旺盛的土地上,她乘着敞篷越野车,追逐着百万角马扬起的沙尘,看到了动物大迁徙和天国之渡。
当庞大的兽群在眼前奔驰而过的时候,应粟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了野性的自由以及生命的奇迹。
那是一场关于生命、死亡与重生的宏大叙事。
也是一场视觉与心灵的双重震撼。
以至当她离开肯尼亚时,一度有热泪盈眶的冲动。
因为她感觉自己内心的疮痍好似愈合了一大半。
这片土地有种神奇的魔力,它向她展示了最真实的生存博弈。
也让她读懂了最震撼的生命力是万物在裂缝中拼命绽放的姿态。
她不止被这片土地治愈,也被它拯救了。
所以当她踏上去往下一站的航班时,应粟真正卸下了全部枷锁,开始享受世界,享受她独一无二的人生。
她拿着一张地图,在之后的三年时间里,去了许多地方,几乎跨越了整个东半球,将山河一一走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