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粟辗转反侧了一夜,次日买了直飞巴黎的机票。
最早的航班是夜间十二点的,她只能在后天中午抵达。
应粟有些遗憾,无法参加席则毕业典礼全程了。
她没有让滕凡提前告知席则自己会去,说不清是想给他个惊喜还是什么。
总之,她坐上飞机的那一刻,心情就莫名地紧张起来了。
也许是近情情怯吧。
她开始在脑海里不断预演见到席则后的对话。
本来十二个小时的航程,她觉得分外漫长。
以往她睡一觉就过去了,现下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。
神志和意识都越来越清醒。
等机舱内开始广播即将降落戴高乐机场时,应粟猛地一激灵,心跳莫名加速。
她恍恍惚惚地下了飞机,随着人流走出机场,拦了辆出租车。
车子驶往学校的途中,应粟心跳时快时慢,她静静地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。
霎那间,多年前她和席则一起‘逃往’巴黎的景象全部涌入脑海。
这座城市于她而言并不算熟悉,但这里留下了她和席则这一生中最快乐的回忆。
所以,当多年后她再次踏入这座城的时候,竟没来由得生出了一丝乡土情。
原来人真的会因为一个人,爱上一座城。
“司机,还有多久能到?”应粟用法语急切地询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