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落,老季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,“我跟了您十二年,不会做背叛您的事。”
做都做完了,还在这狡辩说不会做。
发泄累了,周宴辞回到椅前坐下。
他心烦意乱,点了根烟抽,打火机的摩擦轮擦过时,手指都在颤抖。
“嗡嗡……”
桌上的手机响了。
他心怀期待的睨一眼,可惜天不从人愿,打电话的人是周鹤云。
电话连着响了三遍,周宴辞掐掉手里剩下的半截烟,将手机猛地丢出去,摔在墙上摔得四分五裂。
“去把伤口处理一下。”
他再刻薄寡性,但与眼前这人到底有着十二年的情分。
老季扫了眼自己手心被碎片扎出来的伤口,“不碍事,一会儿再去处理。”
他在沙发上坐下来,同高位那人推心置腹谈:“我跟在您身边十二年,亲眼见证您走的每步路都正确,除了两步。”
周宴辞抬头看他。
都这样了,老季也不怕什么,“一步是四年前,在最该留下她的时候放了她离开。”
另一步是现在,在该放她离开的时候又想要强行留下。
周宴辞手掌撑着额头,笑得嘲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