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鹤云将手中笔放下,目光睨过来,语露不悦:“你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。”
“是。”周宴辞修长双腿搭起,坦然承认,不推脱:“又怎样。”
又怎样,能怎样。
周鹤云被他嚣张狂妄的态度气得心口有点发堵。
但自从上次出院,他深感身体大不如前,只能尽量克制着脾气不与他正面冲突。
“西区荒废多年,政府不肯出资扶持,你妄图在那边发展度假村项目,无异于拿钱打水漂玩。”
周宴辞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,好似没听见他在说什么。
周鹤云继续往下说:“我粗略算过,度假村注资高达二十多个亿。要是两个亿你拿去玩就玩了,但二十多个亿……”
毕竟是现金流,不是固有资产。
“我投资的项目,我自己会负责,输赢成败我自己承担,不牢旁人费心。”
话中亲疏立显。
从前周宴辞是不吃硬,现在倒好,他连软都不吃了。
周鹤云被落了面子,面色逐渐阴鸷。
他这个弟弟,从小便刻薄寡性,傲慢无礼,一点都不讨人待见。
这么多年过去,非但不知收敛,反而愈发得寸进尺。
“周宴辞,这么大的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,公司的董事长是我,除我之外反对你的人也不在少数,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