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鬼迷心窍。
“你在西区发展度假村,到底是希望能做出一番成绩堵董事会那边的嘴,还是借机排除异己?”
周宴辞眼皮不抬,“自然,是清除异己。”
“那这个‘异己’里面,包不包括我?”
这次他没回答,但无声的态度已是默认。
冗长沉默,周宴辞站起身:“放心,到底做了三十年的兄弟,我不会把你逼到穷途末路。”
说完,没再多看他一眼,径自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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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八点,周宴辞在公司开完会,给沈微夏打去电话。
后者刚起床不久,正在洗漱,接电话的声音透着一股沙哑:“二叔。”
“刚起床吗?”
语气温柔,全然不似刚刚在会议上的杀伐冰冷,仿佛转瞬间换了一个人。
“对呀,在洗漱,还没吃饭呢。”沈微夏刷完牙,将牙刷放回杯子里,“你呢,下班没有?”
“还没有。”他坐在主位上,目光扫过下面一群如丧考妣的高管,“不过快了。”
会议已经结束了,但周宴辞没有说走,于是这些被捏住了小辫子的人,更是一个都不敢起身。
沈微夏拿着手机走到客厅,叮嘱:“下班后要好好吃饭,不要熬夜,早点睡觉,知道吗?”
周宴辞弯起唇角,笑意一点点加深,“知道。”
后来又寒暄了几句其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