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寒没再回他,他就关上手机闭着眼眯觉。
前面坐在副驾的大豹则跟个被训话的孙子似的正襟危坐。
耳机里靳寒正在问他:“去哪了?我这没信号。”
大豹:“见了个茶农,在皖南这一片的茶山上,雾太大,信号不好。”
靳寒又问:“受委屈了?”这要怎么说?
确实受委屈了。
他让别人受委屈了。
大豹绞尽脑汁委婉措辞:“没受委屈,嗯……他玩水来着。”
“?”尽管疑惑,但靳寒还不忘叮嘱:“给他买副雨具,别整一身水回来着凉。”
大豹无语扶额,又抬头望天,然后语速飞快地说了句:“把人脑袋按水里的那种玩。”
听筒里安静了三秒。
就在他以为靳寒要生气裴溪洄惹事的时候,就听到他英明神武的靳哥满含宠溺地笑了一声。
“茶山被烧了他憋着气呢,让他疯吧不用管。”
大豹看不懂这个昏庸的世界了。
“就任由他惹事?不会露馅吗?”
“不会。”
靳寒嗓音轻柔,隐隐带着笑意。
“小洄那个孩子从小就通透,对着什么人该演什么戏他心里有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