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她不在乎,所以从没把这事儿放心上。考了第几对她说根本都不重要,她不关心,覃霆也不关心,就算她考了年级最后,五百多名的垫底,她也不会有现在这种羞耻的感觉。
只是。
只是自从那次覃霆提起后,这件事的概念就不一样了,特别的不一样。
覃珂又抹了抹眼睛。
有新闻说,这两天有台风要来。奎市不是台风能波及的中心,但天气多少也跟着有些变化。
这周的风都大,风吹着,像是能把地上的土都卷起来,卷进了她眼睛里。
第一节课上,覃珂都是这被沙子迷了眼的状态。
眼睛被她揉了又揉,本来没什么事,硬是被她揉得全红了,红又痒。
覃珂自己照了照镜子,只觉得丑得没话说。
不知道的,还要以为她得了什么传染病。红眼病,是有这个说法吧。
她闷声不响的趴着,趴在她的语文卷儿上。
其实光看她单科成绩,就说这语文,已经比上次好了很多。
作文作文及格了,冯云烟抓着她背的那些古诗词也全默出来了,连文言文阅读也拿了一半的分,要说之前,她想都不敢想。
可,她在学的时候,别人不也一样么。
她趴了一上午,到了中午,人都去食堂吃饭,教室空了,走廊里偶尔有几响的脚步声过去。
覃珂睡的迷迷糊糊,起来时,却见着面前突然多了个外卖的纸袋子。
她皱眉看了看。
装订在纸袋上的小票上写的是她的名字,覃女士,但手机号,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