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则聿应该自己有一番“进”与“不进”的挣扎,但最后选择了不进,这个过程他不会同任何人分享,包括她。
珍之重之这种话是拿来“镇压”苏竹如的,靳则聿对于“弟妹爱上我”这种骨子里是非常反感的,但又不能明说。
但她有把握,这个话会传到成帝的耳朵里。
离了苏竹如气息沉滞的屋内,言子邑似乎缓过一口气。
于院中再度挽过言母的手,稍带一点严肃道:
“靳三夫人怀胎一事……请母亲务必不要同父亲提及……”
言母绝非一般愚妇,话一出,一张脸赤透:
“邑儿……我决计……”
言子邑:
“不不不,母亲,我知道您对言侯的感情,他对您的感情也是一样的,他这次遇着您的事,方寸大乱,我原本有些不理解,一直觉得言侯从白门楼这么一走出来,显得我们整个洛城一条线都没什么章法,格局止于‘草莽英雄’,现在我有些理解了,我们考虑的只是您在宫内的安全问题,言侯却不一样,每一刻都是煎熬,但我知道,若真有什么事,恐怕您也不会活着了,只是……”
言子邑偎低了身子,有些感同身受地说:
“有些事,自己放在心里,扛一杠,未必不是上策。还有……靳则聿答应我,他请就藩镇,我们言府也一道走,不留在京城了,时日一长,京里的事过去便也过去了。”
大殿之上
听完荀衡代靳则聿拟的奏呈,成帝眉头动了一下。
荀衡在朝中向来以音声为称,语条律畅,抑扬折转,句断常与人反
反
者,道之动。
亦有人赞其音腔得道家精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