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叔,到了西北,我跟着秦司卫一道料理护卫营的事可否?”
长途跋涉,马车内一应俱全,还在旁设了一张案几,上面放了一套茶具,靳则聿看了他一眼:
“西北道里辽远,壅闭苦凉之地,皇子瞧着倒是高兴。”
四皇子摇了摇脑袋:
“父皇让王叔做我老师,我可高兴呢,虽然他们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?”
“说我这个皇子像个‘质子’,但能在王爷面前听教,又不被困在宫内,于我而言,欢喜得紧。”
靳则聿看了看他:
“那我便教你第一桩,若是想安稳当一个‘质子’,便应韬光养晦,而不应请事。”
四皇子思量了一下,望见言子邑过来,忙说:
“婶子来了,先不叨扰老师。”
四皇子像去郊游一样,带着一脸的兴奋,跑到她面前,先作揖道:
“婶子。”
言子邑蹙眉:
“叫我‘王妃’吧,别扭得很。”
“那好,我既敬重王叔,也应该敬重婶……敬重王妃。”
看着有些雀跃的四皇子往老秦他们那里迈过去,言子邑愣了一会儿,走到王爷马车边。
在马车边上仰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