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棠一笑,“没关系。”
推门而入。
贺知常完成第一次化疗,头发全掉光,头皮泛着青灰色,鼻腔里插着透明的氧气管,眼窝深深凹陷,形如枯槁。
舒棠问过,肝癌晚期。
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。
并且患者会出现肝区疼痛、腹水、消化道出血等症状,非常痛苦。
“怎么得的?”舒棠问。
贺知常没回答,干裂的嘴唇翕动,“你很高兴吧?”
舒棠确实幻想过,贺知常做了那么多错事,迟早会遭报应。
到时候她一定会对他冷嘲热讽,让他死也得不到安宁。
可看到他这副模样,舒棠有一瞬失去了咒骂他的欲望。
“这是你应得的报应。”她说。
贺知常低笑,“是啊,是我的报应。”
“舒棠,我今天是想求你一件事。”
舒棠微怔,“什么?”
“我同意你和贺御舟在一起,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