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带她来见我。"她抹了把脸,突然露出陆燃许久未见的倔强神色,"我要亲自跟那孩子道歉……用你爸留下的松糕方子。"
……..
10月10日
凌晨三点,陆燃突然从床上坐起来。
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,备忘录的提醒刺眼地跳动着。
「极光最佳观测期:明日凌晨」
这是半年前他和沈知意一起标记的日期。
当时她趴在书房的地图上,指尖划过冰岛雷克雅未克的纬度线,笑着说:"等合约到期那天,我们逃去看极光吧?"
陆燃马上起身订机票,并且把陈默叫起来了。
那张本该是双人票的预订记录,现在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座位。陆燃猛地掀开被子。
陈默顶着黑眼圈往陆燃手里塞护照:"最后一班去雷克雅未克的机票,驾驶舱我都给你黑进去调了航线图"
"说人话。"
"极光今晚最强,她肯定在格林达维克温泉。"陈默说。
凌晨四点,陆燃的跑车急刹在机场出发层。
航站楼的玻璃幕墙映出他凌乱的影子没打领带,衬衫领口敞着,右手还攥着半杯早已冷透的黑咖啡。
值机柜台的地勤姑娘被他泛红的眼尾吓到,直到他掏出那张被揉皱的机票:"雷克雅未克,越快越好。"
电子屏红光闪烁,显示下一班转机在哥本哈根。
陈默的电话突然炸进来:"你他妈真去了?她温泉酒店的定位我刚发你手机等等,你该不会连厚衣服都没带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