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的愿望再也实现不了了,”靳非泽摸摸他的脸,“你很伤心么?”
“不,已经实现了。”
“哦?”
姜也把靳非泽冰凉的手揣进自己口袋,“他要我替他实现,而我已经有家了。不是么?”
靳非泽笑了,“那我们要生孩子吗?改变一下人体规则而已,我可以试试。”
“……不要。”姜也严词拒绝,拉着他往前走。
“真的不试试么?”
“不要。”
二人并肩走远,道路两旁的枯枝伸在淡蓝的天穹下,像青瓷上的古画,那两条墨色人影,隽永而深刻。
“下次再一起来看老院长吧。”姜也说。
“又老又丑,有什么好看的?你为什么不多看看我呢?”
“每天都看你,偶尔看看他。”
“下次也有冰糖葫芦么?它的味道可以替代山楂莓莓。”
“有。”
“好吧,那就陪你来吧。”
声音渐渐远去,像细细的羽毛,散入冬日的风。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,阳光一晃,消失在道路尽头。一切那么梦幻,像一个迷离的长梦。终于,一切尘埃落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