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气息,一如当年。
】着回忆度过二十五年,何其残忍。
“不残忍。”他抬起她的脸,与她目光对视,任幻羽记忆中那双温柔的双瞳再现,“这里有我最美的过去,有我最爱的人,有我最值得怀念的记忆,你陪我在这里看落日,你喜欢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拿石头惊我,你喜欢偷我发间的花,那些都是快乐的,既然曾经是快乐的,又怎么会残忍?”
落日斜晖,打在身上都是金色耀眼,将两个人的身影拉的长长的,身后红枫片片,也被染成了金色,堆在两个人的脚边。
“太阳下山了,幻羽不回去吗?”他偏着脸,又是那勾着半边唇角的坏笑,魅惑风情再现。
“谁说我要回去的?”她靠着他的肩头,遥望落日的方向,云霞烧红半边天空,红的如新婚之夜的燃烛,“我想与陵迁看落日,一直看到月上中天,陵迁喜欢萤花飘在空中的美丽,我就陪你吹萤花玩。”
无数个夜晚,他大胆的就这么与她天地为帐花前月下肆意翻滚,一提及往事,两个人显然都想到了什么,同时不自觉地垂了脸,唯有相扣的手更紧。
“任幻羽,你在哪?”男子的声音以千里传音的功力散开,弥漫在整个神族的上空,撕心裂肺地。
陵迁眉头跳了跳,一声冷哼,“这不是景飒的声音!”
当然不是,景飒才不会这么鸡毛子鬼叫。任幻羽瘪了瘪嘴,想要从那走调的声音里判断对方是谁。
“这也肯定不是阳檀的声音。”陵迁声音里冷冽的意味更浓。
当然也不会是阳檀,阳檀稳重内敛,怎么可能这么上蹿下跳的乱喊?
“那么,在神族内谁还有资格喊你的名字?”这一次,陵迁索性松开了握着她的手,“幻羽难道不该去安慰一下你新勾搭的小情人吗?”
她什么时候勾搭了小情人?她什么时候新找了男人?
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,陵迁双手抱肩,一声冷哼,飞掠而去。
“陵迁!”任幻羽正待拔腿追,冷不防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又尖锐飘荡开。